[原創耽美]客房服務叫到了高中同學怎麼辦?(6)



  「哎呀呀~是小昱吶!」見到了好久沒出現在自己店裡的張昱政,本來正在和其他客人談笑的男人瞪大了濃妝豔抹的眼睛滿臉驚喜,並很快的就把那客人擱一邊去,踏著跟鞋朝著前者快步走來,並同時揶揄著來人:「這麼久沒出現難不成是找到好用的這個了?」一邊用左手右手比著一、右手比了個圈,以手模擬抽插的動作笑的有些猥瑣。

  「嗨、姚姊,真的好久不見,」張昱政笑著摟上了姚姊的腰行了個法式貼面禮,兩人一齊往吧檯前的空位走了去,他開心的炫耀似的說:「你猜對了一半,前陣子我遇到了一個棒子又粗又大的好男人,跟他做超爽的喔。」

  「討厭!你這臭小子,是專程來炫耀的嗎?!是的話還是快滾去舔你的棒子吧!」被喚做姚姊的男人嗲著嗓子怒嗔道。

  「沒有啦,我才不是來專程炫耀的,我只是有一些問題很困擾。」張昱政無辜的求饒著。

  「怎樣?他個性很爛嗎?」

  張昱政搖頭:很好,人緣也不錯。

  「長的醜?」

  張昱政又搖頭:我們以前同班,他以前是校草,現在是部門的王子。

  「早洩?」

  張昱政繼續搖頭反駁:他很持久。

  「喜歡性虐待?喜歡多P?喜歡打野戰?還是有精神病?」

  張昱政還是搖頭:他很溫柔,性事方面也很乖很正常。

  「吼,講了這麼多都不是,啊、難道他是直男?」姚姊忍不住翻了白眼。

  張昱政這才無奈又鬱悶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把和葉廣澄再相見的過程描述了一遍。

  「嘩!你行啊,居然就這樣去給他上了!」姚姊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只差沒抓著爆米花嗑了。

  「他說他是處男,第一次就是跟我,但我現在卻覺得越來越不滿足,姚姊,我這樣是不是太貪心了?第二次在公司相遇的時候是不是就不該再和他勾搭上床?搞得我和他現在關係不上不下的,我卻還是不滿足的想要更多,但是我又怕嚇到他。」

  「別這麼說,誰讓他正好是你的初暗戀對象又是跟你開的葷呢!換做是我也有可能會跟你有差不多的行動呢。」姚姊食指抵再自己唇邊感嘆道。少女般可愛的思考姿勢讓又高又壯的他做起來一點都不可愛就是了。

  「我覺得他畢竟也不能完全算是同性戀吧?在那時候的那種情況下和我上床也可能只是境遇性的性行為,畢竟他說過他是處男,也許他不拒絕和我繼續維持這種像炮友一樣的關係,只是因為他還沒嘗過和女人做的滋味?」

  「唉唷、可憐的孩子,你會不會想的太多啦?雖然你這樣推論也不是沒有道理。」姚姊萬般同情的從胸前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根本眼角那根本沒有流出來的淚水,然後思考了一下又提出了一個意見:「不然我找個人幫你一把。」



  葉廣澄有了一個炮友,雖然他並不想兩人只是做炮友。


  每次主動開口的都是葉廣澄,除了公事以外,張昱政從來不會主動找葉廣澄;他曾試著想,想和他聊聊興趣、喜歡的食物、喜歡的音樂,然而張昱政總是講沒幾句話就拉著葉廣澄直奔床上。兩人最多的除了上床,就沒有其他的交流互動,這讓葉廣澄感到困擾又無可奈何,兩人會去的地方也只能是張昱政那間離公司很近的屋子;葉廣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兩人就這樣維持了三個多月的炮有關係至今。


  這天葉廣澄一如往常地在每周固定約好的週三下班後,按響了張昱政家的門鈴,然而鈴響了兩分鐘還是沒有人要來開門的跡象。


  儘管他也知道這棟豪宅的門沒有磁卡根本開不了,他能順利上來也是憑著跟管理員刷了好幾次的臉再加上張昱政給的訪客證,但訪客證最多也只能刷到張昱政住的這層樓而已,其他地方都無法通行。

  葉廣澄鬼使神差的想說試看看好了,就試著轉下了張昱政家的大門把手——門居然一轉就開了。男人疑惑的進了屋哩,脫下了鞋以後警戒的抓起了門邊的傘往門縫透出了些許亮光的房間前進,雖然大樓的警衛很嚴,但不能保證就不會有甚麼萬一吧!葉廣澄小心翼翼的踏著無聲的腳步一邊前進一邊如此想著。

  房間裡有人,聽見了隱約的聲響,葉廣澄更加緊張地抓緊了手中的傘柄,他感覺的到自己的背都因為緊張的汗水而溼了一片。

  但是越是靠近那房間,聽得越清,他的眉頭皺的越緊。

  房內傳出的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是那個總是惹得他愛不釋手且在床上總是放浪無比的男人所發出的黏膩聲調。

  「啊……天啊……哼嗯!」

  「這裡,很舒服?」另一個男人的嗓音低沉,聽起來充滿磁性。

  葉廣澄沉下了臉,剛才的擔心和緊張感頓失,他握著傘柄的手鬆了又緊,好似這樣就能把心中那些黑成一團的氣給發洩掉一樣;心臟的鼓動和疼痛讓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同時擁有了兩種情緒——憤怒和悲哀,憤怒的是張昱政原來除了自己還有別的人,悲哀是原來他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嗯——嗯……很舒服!啊——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停、停!!」突然變調的聲嗓,男人突然開始哭著求饒。

  「不行喔,現在停下來的話,前面幫你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男人笑著阻止了對方的討停。

  葉廣澄形影單隻地站在門外,聽著房內無不引人遐想的聲音,他開門也不是、不開門也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他的誰,他們只是一炮友關係,他根本沒有權利打開門怒斥房內的兩人是狗男男或是姦夫淫夫,他只能站在門外任他們胡來。

  葉廣澄深吸了好幾口氣,感覺自己冷靜下來的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不要了……吚啊——!」

  突來的尖叫聲,葉廣澄還是丟下了手中的傘,轉開了門把衝入房內——然後一拳揍上了陌生男人的臉接著大罵:「他不是都說他不要了嗎?!」

  碰的一聲,那陌生男人猝不及防被揍得撞倒了床邊的電扇然後跌在地上。

  「葉廣澄、你幹嘛啊?!天啊宗霖你有沒有怎樣?」只圍著一條圍巾的張昱政慌慌張張地跳下了床衝去扶起被揍到坐在地上一摸著臉頰一手揉著背的男子,關心的問著對方的傷勢。

  「我才想問你們在幹嘛勒!」揉著發紅的指節,稍微冷靜下來的葉廣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房間瀰漫著的清涼藥膏味讓他覺得非常不妙,關於剛剛他出了拳頭打了人的這一點來說非常的不妙。

  「在按摩啊!」

  「靠!按摩幹嘛叫成那樣?」

  「什麼啦?」

  「我在外面聽到以為你在跟別人……聽起來像在叫床!」葉廣澄心虛道。

  張昱政瞪大了眼:「那你也不能就這樣揍人吧?!」

  「我——!」

  「好了、兩位,先冷靜下來好嗎?」楊宗霖一手摀著發紅的臉頰站到了兩人中間勸道。

  「宗霖你去客廳等我,我去拿藥跟冰袋給你。」張昱政一臉複雜的看著葉廣澄,又看向了楊宗霖,見對方朝自己點了點頭就出了房間拿東西去了。

  

  楊宗霖沒有再多說甚麼就依著屋主的交待走出了一團亂的房間,而一臉莫名其妙又尷尬的葉廣澄躊躇了一會兒以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你在擔心他。」

  「你誰啊?」

  「楊宗霖,按摩師,來幫他的。」男人和善的笑著,然而過於簡短的話語的讓人摸不清他到底真實情緒如何。

  葉廣澄感覺這男人有點危險,直覺的這麼覺得。

  「葉廣澄,工程師,」葉廣澄學著簡短的回應:「揍了你,抱歉,需要賠償的話儘管說,醫藥費我可以負擔。」


  「他很可愛,我很喜歡他,還想說這三個月都沒能跟他約成功是怎麼了,今天跟他聊了聊才知道原來跟你成了固炮?」

  「你想說什麼?」


  「嗯,道歉我接受,錢的話,我不缺,」男人換了個翹腳的姿勢坐好,笑著繼續說道:「不如、停止你跟他的炮友關係作為交換條件,如何?」

  「你!憑什麼?」

  「嗯……憑我也想追求他?」

  「你的這個要求,我嚴正拒絕,」葉廣澄沉著臉從口袋裡的名片夾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男人面前的茶几上:「這是我的聯絡方式,醫藥費需要多少你在跟我說。」

  楊宗霖依舊笑笑的,亦伸手拿起了葉廣澄的名片收了起來。

  葉廣澄沉默的瞪了閉上了眼休息的楊宗霖幾眼,便起身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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