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出]易感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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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待在這裡,但是對方的狀況聞起來好像並不太好?

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的陽光,讓空氣中的微塵無所遁形,而不知是哪個少年或少女正發散著誘人的費洛蒙氣味,那氣味讓身為Omega的綠谷出久也受到了些微的影響,沉著的慾望被勾著吸引著,有些蠢蠢欲動。



「你還好嗎?」他無視了自己突突跳著的發痛的後頸、儘管知道這樣做並沒甚麼用卻還是摀著鼻口,小心翼翼地往角落的人影靠近。


對於一個早已發育了的Omega來說,就算在不是發情期的週期下靠近易感期的Alpha或是發情期中的Omega,都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行為——畢竟易感期的Alpha通常情緒都非常不佳,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攻擊Omega或是做出甚麼其他危害Omega的行動、發情期的Omega會影響非期中的同性跟著一起發情——但是對於雞婆成性、關心有難者成習慣甚至是義務的綠谷出久來說,這根本都不能構成為他拋下人不管的理由。


「……別靠近我。」因為易感期的影響讓轟焦凍無比的焦躁,煩躁的情緒令他無法好好思考,脾氣也跟著差了許多,難受的躁動更讓他沒有聽出關心自己的聲音來自於誰——他甚至還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今天會這麼焦燥。


別人口中一向冷靜自制的他,在現在這樣的就像是在說另一個虛擬人物一樣。


「咦?轟同學?」

轟焦凍聚攏著的眉頭在看清楚來人是誰以後稍微放鬆了一些,同時也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柑橘味,他沒有多加思考地脫口而出道:「綠谷,你的費洛蒙味道是柑橘味嗎?」

在他脫口而出的詢問後,他沒有漏看好友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與驚慌,轟焦凍有些楞神。


「呃?!」只見少年驚訝的伸手壓住了自己的後頸,但他很快地就隱沒了那份驚慌,雖然耳根子上透著的嫩紅根本無所遁藏。綠谷出久無奈的笑著訓誡道:「轟同學你這問題……有點侵犯隱私了喔,就是、請不要對於非伴侶的Omega直接問費洛蒙的味道這種過於親密的問題。」


「呃、抱歉。」轟焦凍後知後覺的感到無措,他尷尬的垂下了眼眸。雖然柑橘味很淡,但轟焦凍感覺自己的煩躁像是被稍稍撫平了的紙張皺痕,儘管難受的感覺依舊存在,心頭上的皺褶瘀結並沒有完全的去除。


「那……那個,轟同學,你沒有帶藥嗎?就是Alpha抑制劑之類的?」早在綠谷發現這間教室有Alpha散逸而出的費洛蒙氣味時,就在腦中思索過各種可能的症狀、週期與解決方式或應對方式了。

不舒服。

本來稍緩的致鬱感令轟焦凍又開始覺得煩躁了。


如果是發情的Alpha,氣味會比現在更濃,並且身為Omega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還能跟對方好好的對談,要知道發情了的Alpha根本就是個情慾至上野獸,看到Omega還不撲上去把對方吃乾抹淨不罷休;如果是易感期的Alpha,那就比較好處理了,基本上只要吃個藥或是和一個O臨時標記就可以解決——轟焦凍還能和自己對談就說明對方只是剛好易感期來了而已。


轟焦凍搖頭:「過去我從來沒有發作過。」

言下之意就是:他身上沒有藥,以前都沒有用過,現在理所當然的根本不可能會有。


「咦?!所以轟同學一直都沒有吃過抑制劑之類的藥嗎?」

「嗯,今早起床感覺特別煩悶,到了教室裡覺得室內味道特別雜,讓我感覺非常反胃。」雖然平時也會聞的到一點點同學們的費洛蒙氣味,但是今天特別的濃稠又混雜,原來這些症狀都是易感期的關係?

轟焦凍自從十三歲就分化為Alpha後,一直都沒有甚麼易感期的症狀,再加上他一直以來都專心於如何反抗他那混帳老爸的思想和復仇上,以至於少年根本就沒有去在意甚麼易感期或是發情期的問題。


早在第二性別被發現並且被接受以來,每個人都會使用各式各樣的藥劑或輔助器抑制自己的味道了,也只有易感期的Alpha和發情期的Omega會對費洛蒙氣味特別敏感。


「依照以前必學科目所使用的《第二性別教育學》書上寫的描述,和你說的症狀比照起來基本相符,大概就是易感期沒錯了吧,」說著綠谷出久就要起身,他隱約的能感覺的到自己身旁的Alpha在和自己的近距離接觸的狀態下,氣息越來越沉重,身為Omega的他本就不該和正在特殊期的Alpha單獨相處,「我們去找治癒女郎拿藥吧?我陪你去。」


可還未站起的綠谷出久就因為被人拉扯了下,剛要站起的他本來就處在重心不穩的姿勢;他被動的跌入了對方溫暖的懷抱裡。

少年揉了揉因為撞到了對方胸膛而發紅的鼻頭,疑惑的抬起頭望向伸手拉住他的Alpha。


「吶、綠谷,」一灰一藍的異色雙瞳映照著懷裡的飄逸著淡淡柑橘味的溫暖,望著少年那雙綠寶石般的雙瞳,轟焦凍覺得自己的喉嚨竟有些乾啞,聞著好聞的柑橘氣味,他聽見自己說:「我記得《第二性別教育學》這本書上也寫著『易感期可以透過暫時標記抑制』這個方法。」


轟焦凍一手摟著綠谷出久的腰際——手感很好,少年的身子因為經過鍛鍊而肌肉適中,但感覺還是有些過於纖細,這樣的身子竟是屬於那麼有爆發力個性的男孩子——他抬起另一手,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柔的撫上了不知是因為驚訝還是單純因為不自覺,而就這麼微張著的唇瓣上。


綠谷出久呆呆的點了點頭。


『易感期可以透過暫時標記抑制,暫時標記可以是透過唾液接換(接吻)或是擁抱4小時以上,暫時標示僅AO最為有效,AB或BO效果僅AO的1/5,故不推薦。』


被轟焦凍吻上的時候,綠谷出久的腦袋裡只是浮現了記憶裡閱讀這段文字時、墨黑色的文字印刷在米白色的紙頁上的畫面——而當時的自己好像曾經想著若是哪天因為誰而被暫時標記,會是甚麼感覺?



轟焦凍以前認為,接吻只是個『單純交換唾液』的野性行為。

他此刻才明白,這種想法是偏頗又愚蠢的。


懷中少年的唇瓣溫軟、喉中溢出的嗚囈聲,和著唇舌相伴而奏出的嘖嘖水聲、貼著自己的體溫層層疊加,勾得自己全身燥熱。


明明可以操縱個性,自由調節體溫的少年,此刻只覺自己渾身發燙,好似如今只剩下了火焰一種個性。

他一手扶著捲髮少年的腰、另一手沿著對方的耳際往上漫遊;他緩慢的讓自己帶著薄繭的指尖撫過對方的耳垂、耳骨接著停在了後頸上緣。


他們忘我的任由自己的舌,竄入對方的口、勾纏著對方的舌與自己的伴遊。



轟焦凍能感覺得到,懷中的少年在自己的撫摸下微微地顫抖著與退縮著,但卻又很快的抑止下來——綠谷是否打算掙脫、亦或是根本不排斥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少年是否是真心的相信自己才會有這些動作——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轟焦凍依舊貼著另個少年的溫軟,他悄悄的睜開了自己那一灰一藍的雙眸,窺見被自己擁抱著的綠谷出久依然閉著雙眼、帶著小雀斑的臉頰透著淡淡的紅,他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襯衫,像是沈水後抓著了救命浮木而不敢放手——明明自己才是拉他下水造成他沉落的始作俑者。


理性回歸的轟焦凍稍稍停下了勾拉著對方舌尖的動作,他意欲歇停;想著得和好友談談,畢竟現在的狀態是自己先行越矩。


然而綠谷出久卻沒能即時理解到轟焦凍的意想,綠髮少年興許是吻的上癮又動情,在轟焦凍意欲停下和自己的舌尖共舞的時候,他竟是意猶未盡的伸出了自己的舌竄入了對方本想退離的口,更甚而主動蹭過少年的唇瓣、推頂著對方舌尖。


轟焦凍忍不住輕笑出聲:「綠谷,先停一下?」


思緒瞬間回籠,綠谷出久慌忙的睜眼、躁紅佈了滿臉,他尷尬的僵硬了身子從對方懷裡彈退,可轟焦凍還摟著他的腰,他怎麼退也退不過幾釐米。


「嗚、抱⋯⋯抱歉!」居然吻到忘我還主動伸舌頭什麼的⋯⋯天啊天啊天啊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綠髮少年尷尬又羞躁的摀著臉,不敢看向對方。


「該道歉的是我,對不起,沒有取得你的同意就、強行吻你讓你幫著我做臨時標記。」轟焦凍垂下眼眸,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那……」轟開口。

「我……」綠谷抬頭望向對方。



「你先說?」轟焦凍淡笑。他伸手將綠谷出久額前的碎髮撥了撥,少年有先無所適從的看著對方的手在自己眼前近距離晃動。


捲髮少年抿了抿唇︰「就是、你不用對我感到抱歉,嗯……該怎麼說呢……總、總之我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喔!你可以放心,所以剛、剛剛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轟焦凍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又脹又疼,一股溫暖滿溢而出的,還夾帶著不知名的滿足感。


他忍不住笑意,恣意地笑了,他讓自己的額抵上了對方的:「就算你不說,但臨時標記以後,你的身上就會暫時都是我的味道了。」


「啊!對耶……」綠谷出久恍然大悟,少年的雙頰又紅得像顆剛熟成的蘋果,他可以感覺的到對方呼出的鼻息、可以望見對方的眼瞳裡只有自己的身影。

「吶,綠谷,你說你並不討厭我們剛才的行為,那我……」轟焦凍望著綠谷出久透綠又明亮的雙眸,自覺自己將要即提出的問題有些無理,他稍稍退開了和少年貼著的熨燙,一手握成了拳頭遮抵住了自己的唇邊,低沉的嗓音震盪著少年的耳膜:「那我以後也可以一直……一直和你這麼做嗎?」


少年沒有即刻回答,他只是鬆開被自己抓到皺巴巴的白色襯衫的手,環上了對方的脖頸,讓自己的唇瓣貼上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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