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出】初分化

 


「喂,臭久,」爆豪勝己捏著鼻子一臉嫌棄:「你是跑去用檸檬汁裡沖澡嗎?身上一股薰死人的臭酸味!」


「!」準備走往下一堂實驗課教室的綠谷出久,本來就被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給嚇得足夠驚慌了,而對方直指自己的費洛蒙氣味更讓他加倍的手足無措。


男孩快速的轉身帶著滿臉錯愕與恐懼,同時揚手摀上了自己的後頸,不知所措又結巴的朝著自己的幼馴染一開口就是道歉:「對、對不起!應應應該是剛剛不小心撞到人打翻了檸檬茶,可能沾到了衣服……我現在就去洗掉……」


總是頂著一頭蓬鬆亂翹的頭髮的男孩,一手抱著課本、一手壓著隱約有些發紅腫脹的後頸,低垂著頭不敢看向自己,逕自邁著步伐往回走,好似接下來就算翹課也不在意的就要離開。

爆豪勝己瞇著眼,腦中思緒運轉,不過兩秒便理解了對方是因為甚麼原因而滿臉驚惶、又是因為什麼而縈繞滿身的『果酸味』。


鉑金髮色的少年伸手扯住了對方的後領。


被扯住後領的綠谷出久被扯得也只能停下腳步,絲毫不敢抬頭回望。

「一個暑假不見,你還真的分化成了Omega了啊?」把人扯著拉向自己,爆豪勝己像是看見了一個世紀大笑話,他愉悅的笑容燦爛的好比窗外豔陽。

看在綠谷出久的眼裡無比光耀刺眼。


幼馴染那雙赤紅的雙瞳,平靜的時候就像美麗的紅寶石,晶亮剔透的,美麗的令人沉溺;然而只要他想對自己做些甚麼惡劣的行為或是言語攻擊的時候,就會像是被滴入了墨汁染色一樣瞬間深沉,猶如濃稠氧化的血紅。


猶如他心臟上那些數不清的傷疤上,那些乾涸的血痂。




在預備升上國二的假期,少年歷經了突如其來的高燒、發熱,他自主將自己關在了房裡兩天;他和母親都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於是他讓母親將替自己準備的飲食放在房門就好,自己吃點成藥、好好睡個幾天病就會好了。


然而綠谷引子在第三天送午餐的時候,看見早餐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她急壞了,她敲了房門都無人應答,她不管不顧的轉開了兒子的房門,只見少年渾身汗濕、滿臉潮紅蜷縮在地,屋內濃厚的費洛蒙氣味,她這才驚覺自己的兒子分明就是性別分化了!


緊急送醫之後,綠谷出久身份資料的第二性別欄位就被登記標註上了Omega的字樣。


——不僅是個無個性者,還是個Omega。


翠綠的眼眸低斂,襯得病中的少年臉色更加蒼白。

他看著診斷書的第二性別欄位上艷紅的Omega幾個大字,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盪著疼痛——


世界上還有誰能比自己幸運?

應該別無二人了。


他淡漠的把印著黑字與紅字的紙張折成了紙飛機,然後往窗外射出。


有著俐落身形的紙飛機撞到了透明玻璃,飛不出去,直接墜落在地。


窗外夕陽,將白淨的床單用光影染成了不均勻的橘黃,少年弓著身體抱著自己曲起的膝把臉埋了進去,無聲的顫抖著身體。



Alpha好奇的伸出了手,他掰開了幼馴染那儘管顫抖著,也不屈不撓試圖保護後頸腺體的那纖細又嫩白的手指;爆豪勝己粗魯的用自己因為自主訓練而帶著薄繭有些扎刺的指尖,在發紅腫脹的腺體上反覆磨蹭,無視了還未發育完全的Omega是不是根本經不起這種撩撥。


那股在爆豪勝己的鼻腔裡,聞起來酸溜溜的氣味,因為他對Omega腺體的刺激而飄散的更盛了。


年輕的Alpha因為這股氣味而升起一陣陣的興奮感,無以名狀的興奮與燥熱讓爆豪勝己開始有些浮躁,他看著那嫩白的後頸、香味濃重的腺體,很想咬下去。


身心都還不夠成熟的Alpha這時還不太知曉,這份難耐的緣由終歸是因為自己對於一個Omega的失禮舉止和胡作非為。


被Alpha直接觸碰著的後頸燒灼滾燙,全身上下的力氣好似被針戳了個洞的氣球一樣,無助又無可抗力的、噗咻咻的消洩著。

綠谷出久忍不住嗚咽出聲,他難受又決羞憤的滿臉潮紅——生理上的本能不斷的在他腦中狂嘯著:想要被觸碰、想要被Alpha貫穿。


「是個很適合你的性別啊,廢久。」早已分化成為Alpha的爆豪勝己,完全無視肉眼可見的對方的不適反應,他一如既往地用著惡劣又嘲諷的語氣,伏在男孩的耳邊,說出的話語夾帶著鼻息。

「不……小勝、不要……」像是察覺到對方的慾想,被禁箍著的Omega聲猶細蚊的反抗著。


Alpha惡劣的埋首在了Omega的頸脖之間,張口對著少年的腺體咬了下去。

「呃啊啊——」被臨時標記的快感與滿足感充斥。


這讓綠谷出久一陣作噁,他心理上無法接受——因為爆豪勝己,這是一個他既討厭卻又崇拜的少年。

生理上卻又無比的傾賴著Alpha的占有,生理無法抑制的念頭是忍不住沾沾自喜——因為身為Omega的自己首次接受了Alpha的臨時標記。



豆大的淚水沿著臉頰不斷的落下,帶著少年碩果僅存的自我認同一起墜地。


「我——……」

綠谷出久在昏過去之前,好像對著自己的幼馴染說了什麼,對方瞠大了的赤瞳帶著少見的驚惶,然後他的意識就只剩一片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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